一啸冲天三起义刺破黑幕求光明

东莞莫国胜 · 发表于 2011-8-19 21:23:05

日期：[2008年9月17日] 版次：[DA12] 版名：[东莞读本东莞人文] 稿源：[南方都市报] 网友评论：加载中...条

　　关于莫纪彭,有一说是他为东莞高埗人,但更多人认为他是石龙人。

　　《民声》杂志向大众宣扬“世界大同”的思想。

　　莫纪彭草书。

　　东莞市人民公园,莫纪彭“秀园”以前所在地。梁茜摄

　　广州各界公祭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的历史照片。

　　莫纪彭与郭廷以先生进行访谈。

　　陈炯明像

　

东莞莫国胜 · 发表于 2011-8-19 21:25:02

　■东莞新观察

　　革命者与革命理想

　　许多历史学家都曾经断言，20世纪作为一个激进的革命时代已经过去，未来相当长的世代里，革命都将难以再度发生，因为形成革命的时代氛围已荡然无存。而对于经历过革命风潮的人们，常常对于革命会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态度。毕竟，革命带来的时代动荡与社会变化是相当残酷，是用偌大的代价来换取时代的转型变化。

　　莫纪彭，这位被李敖称为黄花岗起义“第七十三烈士”的革命者，一生基本在革命的年代中沉浮。黄花岗起义时，他被编入敢死队之列，但是“敢死”却未能死，最后以高寿终老台湾，未免也算得上是一段传奇。

　　以莫老为例，在那样一个诡谲多变的时代里，受到国民革命思潮的催进，结合三四同道，宣讲革命思想，最后甚至不惜以生命去实现，这种勇气与决绝，今日看来，已成传奇。但是假如我们无法去理解这些革命者的内心世界，我们或许很难真正体会，有什么力量，能让他们放弃自己生命，去实现一种理想。

　　革命理想最为让人神迷的，是它许诺了一个美好的前景，而且会让你知道，要想抵达一个正义的世界，非革命手段不足以翻转乾坤，以求新秩序的达成。正是这种对美好世界的向往，以及对正义感的如火渴望，才构成了革命者的思想底色，才让他们不惜以此生换取未来之美好。

　　我们从以往一系列的革命历史中可以看到，激进的革命理想，结果常常是血雨腥风。但是身处那个时代中，我们每个人所拥抱的理想，常常会让我们难以跳出历史来看待自己的角色。对革命的渴望是因为大家都在相信，这个社会的主体部分已经让人难以忍受，而要促成美好社会的实现，只能靠青春的激情，去做最后之一搏，在那个时候，已经无法掌控这幕戏的结局，是悲剧或者还是喜剧。□成庆

　　莫纪彭：黄花岗起义下幸存的勇士

　　1911年4月27日，辛亥三月二十九日。那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春天，也是一个碧血横飞的春天。广州爆发举世震惊的黄花岗起义。一百多名热血青年，在强弱悬殊的情况下，臂缠白巾，从广州小东营5号出发，毅然决然向总督衙门发起进攻。他们面对的是清廷数以万计的军队，成败的结局早在意料之中，却丝毫没有阻碍他们的慷慨与从容。战役中七十二名义士英勇牺牲，而幸存下来者，则继续在民主革命的坎途中匍匐前进，其中一人就是在黄花岗起义里任第三路敢死队（选锋队）的队长，东莞人莫纪彭。

　　莫纪彭，字宇非，化名莫侠仁，有一说是他为东莞高埗人，但更多人认为他是石龙人。这不仅因为他居住在石龙，且那里更是他结识志同道合之士的有缘地，是他进行民主革命斗争的根据地。

　　年轻时的莫纪彭已展示出强烈的民主斗争精神。年十七，他就在莞城秘密创办出倡导民族主义，鼓吹革命的《东莞旬刊》，集结志同道合之友。让莫纪彭在民主革命路上继续前行的是在认识三位刎颈之交后，他与李文甫、林直勉、黄侠毅四人情同手足，立誓为国民革命效力至死。他们在石龙成立了“醒天梦剧社”，这是个专门演出东莞历史剧目的剧团，旨在宣传民族主义，鼓舞人们救国。剧团得到当时同盟会老党员冯自由的赏识，莫纪彭以莫侠仁之名与醒天梦剧团的兄弟加入了同盟会，正式走上革命武装之路。

　　莫纪彭先后参加了广州新军起义，黄花岗起义，香山起义，信念是最好的强心剂。在黄花岗起义中，莫纪彭被选为十路先锋队队长之一，亲率志士，巷战达旦，最后更孤军奋战一日一夜，虽逃过死神的眷顾，幸存下来，但他的功绩，他的伟大不亚于今天安息在黄花岗烈士墓下的勇士。

　　民国建立后，这位在民主战役中屡立功勋的莫纪彭，竟然选择了功成身退，不接受勋奖，辞荣返朴。他下帷读书，与刘师复等在广州创办“心社”，提倡世界大同，从此不仕，在学术上再立旌旗。他积极推广《民声》杂志，向全国传播其思想，学界多称其为国内第一个无政府主义社团。1915年3月刘师复积劳病逝，《民声》杂志勉力维持一段时间后，终于在次年告休。1921年莫纪彭继续担当编辑，恢复《民声》的出版，但由于势单力孤，风潮已过，也只一共出了三期，《民声》即从此绝唱，心社也从此解散。

　　之后，莫纪彭在程璧光海军总长麾下任海军秘书，及任省长公署秘书等职。陈炯明叛变，莫纪彭非之，后去香港创办《大同报》并任主笔。抗战时期，他转赴重庆，任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编修。

　　莫纪彭对教育也颇有建树。他曾在民国初年于东莞创立一间所小学，名新民学校。现在东莞中学北校区报功祠旁的地方，就是该小学的原址。新民学校在抗战胜利后被拆。莫纪彭的妻子李蔼文，曾在抗战前在广州创立广东女子职业学堂，但该校在抗战时被毁，李蔼文也在抗战前夕病逝。抗战胜利后，莫纪彭重建广东女子职业学校，并以妻子的名字在广州创办蔼文中学，该校后来演变为今天的广州市第十四中学。

　　莫纪彭还多才多艺，他善长草书，书法功力纯熟，还善于诗作，著有一卷《秀园诗集》，还负责纂修中国国民党党史。解放前夕，莫纪彭去了台湾。入台后，莫氏著有五十万字的《革命史稿》。1972年，莫纪彭病逝于台湾，终年87岁。

东莞莫国胜 · 发表于 2011-8-19 21:26:09

　　新军起义：莫纪彭第一次参加的起义

　　1910年的广州新军起义，是一次反清武装起义，也是莫纪彭第一次参加的起义。莫纪彭撰写《同盟会南方支部之干部及庚戌新军起义之回顾》一文，这是一份亲历者亲笔留下的珍贵史料。

　　据他记载，1909年7、8月间，同盟会南方支部就开始酝酿发动起义，当时决定派出广州的倪映典为领导者，莫纪彭、朱执信、陈炯明、林直勉等人协助，决定于庚戌农历元宵节前后发动起义。其中莫纪彭负责联合新军的接洽工作，其间他曾与徐维扬到花县发展会员，组织建立同盟会番花分会，加盟者甚众。但还未到起义之日，1910年2月12日，广州出现意外情势，倪映典决定立即起义，未料起义之事早让清军有所防备，这一役，新军仓促发难，组织涣散，人数仅千余人，相对过万的清军寡不敌众，血战两日两夜，起义以失败告终。倪映典牺牲，莫纪彭与李文甫、林直勉等纠集残部，转战直至弹尽援绝，沿广九路退回香港。

　　黄花岗起义：被誉为“黄花硕果仅存”

　　黄花岗起义让莫纪彭的名声更进一步。鉴于新军起义的失败，革命军决定辛亥三月二十九日的起义分为十路进行，入选人士号曰“选锋”，其中第三路选锋由莫纪彭与徐维扬率领，统辖北江流域会党百余人，进攻督练所。黄花岗起义时，莫纪彭与喻培伦携手奋战于观音山，后与但懋辛等人会合，转往东城迎接新军，亲率志士，扑攻两广总督衙门，巷战达旦，占领观音山（即今天广州的越秀山），但后来途中被清廷警察冲散，莫纪彭孤军力战十二小时，辗转突围出广州。后黄兴致南洋诸同志，高度表彰道：“莫君文而能武者，攻督署后，战于龙王庙一带，指挥其中机宜”。报人黄秉鸿曾访问莫氏，并撰《血战黄花岗的莫纪彭先生》一文，称莫氏是“选锋”队伍幸存者中唯一生活在台湾的前贤。1973年9月出版于台湾的《革命人物志·第十二集》称莫氏为“黄花硕果仅存”。

　　香山起义：又一次书写光辉战绩

　　莫纪彭的另一光辉战绩就是香山起义，并组成香军。1911年9月，莫纪彭带领澳门同盟会成员，乘月夜入驻在香山县前山（现为珠海），举行起义，一举攻克了石岐，遂于石岐召开军事会议，经讨论决定把各路起义军统一改编为“香军”。莫纪彭出任参谋长，誓师北上，于11月9日抵达广州，成为最早进入广州市的义军。香军驻扎西关，对民众秋毫无犯，受到广州市民的欢迎。后来莫纪彭在《何振事略》一文中对香军之来龙去脉多有描述。胡汉民先生晚年撰文认为香军堪称首义，值得大书铭记。□梁茜李海默

　　四个石龙人的刎颈之交

　　提及莫纪彭，就会说到三位刎颈之交：黄侠毅、李文甫与林直勉。四个人同是石龙人，志同道合，至相识之日起就誓言为民主革命而至死不渝。他们如兄弟般亲密，言论、行动一致，他们一起创立《东莞旬刊》，一起创立醒天梦剧团，一起加入同盟会，一起参与新军起义和黄花岗起义。

　　在莫纪彭亲手书写的一份手稿中，他记载了与李文甫、林直勉如何结识的趣事。莫纪彭写道：一日，我到石龙商会进行关于抵制日货的演说，说完刚下台，突然有一位美少年跑过来拥抱我，我也就拥抱了他。这美少年称赞我的演说鼓动人心，他自我介绍自己名李文甫，石龙人。我告诉他“真巧，我的家也在石龙”，随之李文甫又介绍另一位石龙的青年林直勉给我认识。于是，我就认识了日后共赴生死的好友。而黄侠毅是莫纪彭东莞县立中学（今东莞中学）的同学。莫等四人经常在莞城与石龙两地，常借社会事件登台演说，唤醒民众支持革命之心。他们创办《东莞旬刊》，以激烈的言辞鼓吹民主革命；又组织振武神社，表面上是以劝诫群众禁鸦片，实质是指斥腐败时政，鼓吹革命的团体，宣传的对象大多为学生。

　　“醒天梦剧社”

　　冯自由是民国元老，也是记录革命掌故的一代宗师，所撰《革命逸史》，至今为学界极重要之参考史料。据冯氏的《革命逸史·五集》记载：1908年，莫纪彭、林直勉、黄侠毅、李文甫等人在东莞石龙组织成立“醒天梦剧社”。这是东莞首个专演爱国新剧并宣扬民族主义的剧社。剧社甫成立，反响极大。李文甫、林直勉、黄侠毅等都成为剧团的主力表演者。莫纪彭在日记中这样描述：李文甫风度翩翩，脸白皙，双眼圆圆，大如鸽卵，身段稍胖略短，雅态雍容，声音带点沙声，于是就饰演须生角色，林直勉身材高大魁梧，担演武生的角色；而黄侠毅开头饰演花旦，后来感觉不适合，就改为饰演老旦。

　　剧团先后在莞城、石龙、厚街、虎门、太平等多个地方表演，演出新编的东莞历史剧《熊飞起义》、《张家玉会师》、《袁崇焕督师蓟辽》，鼓舞人们振奋救国。1909年，他们率领剧团莅临香港排演《熊飞起义》等民族英雄抗元抗清剧目，被当时为革命党同盟会元老的冯自由嘉许。于是，莫纪彭等四人应邀至中国日报社会见冯自由，并一同宣誓加入中国革命党同盟会，之后又介绍演剧的演员，东莞同乡十余人联袂加盟同盟会，成为东莞县中一条革命小支流。由于醒天梦剧社全体成员入盟，香港同盟会南方支部乃以成立，从此也揭开了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历史新的一页。以后南方的武装起义，都是在该支部领导下发动的。后来，清政府侦知醒天梦剧社与同盟会有密切的关系，便借口该团演出袁崇焕、熊飞抗清历史剧，意在造反，强行把剧社解散。醒天梦剧社被迫解散后，大部分成员直接参加同盟会领导的武装起义。

东莞莫国胜 · 发表于 2011-8-19 21:26:43

　　●石龙中山西路：莫纪彭居住地

　　据说，孙中山曾14次来到石龙指挥战斗，而莫纪彭、黄侠毅、李文甫、林直勉皆是石龙人。至今，石龙还保留着很多革命古迹，如李文甫纪念碑等，然而熟知莫纪彭的人很少。今天的石龙中山西路依然是镇内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道，窄窄的马路两旁保留着古旧的骑楼建筑。这里曾是莫纪彭的居住地，但具体是哪间房子，现在已无迹可寻。辛亥革命前，中山西路是称为西禄元路的，民国后才更名。石龙是莫纪彭等人组织成立“醒天梦剧社”的根据地，剧社当年曾在这里公演《熊飞演义》等爱国剧目，引起群众极大的反响。如今剧社已解散，它的历史也无多少石龙人知晓。

　　●市人民公园：从事革命根据地

　　莞城是莫纪彭经常从事革命活动的另一根据地。现时，在东莞市人民公园足球场旁，公厕前的一片空地，曾是莫纪彭进行秘密革命活动的阵地。据文史专家杨宝霖老师介绍，当时莫纪彭在此有一间房子，名为“秀园”。莫纪彭在这养鸡、养蜂，这些活动仅是掩人耳目，实际上，莫纪彭与其它革命党人经常在此进行地下革命活动。没多少人知道秀园的真正用途，也没人记得秀园何时被拆，只知这空地上长着的树木已几十年了。

　　●莞城中心小学：曾是编辑室

　　莞城万寿里是一条绿树葱郁的老街，拥有百年校史的莞城中心小学也在此。该校的所在地原来是建于公元962年的资福寺。原来莫纪彭等人当年就在这设立一个秘密的编辑室，创立宣扬民主革命的《东莞旬刊》。莫纪彭等人创立振武神社的地方东官善堂，则在今天莞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，振华路的东园茶室内。

　　身边人

　　李文甫：深沉而智勇双全的勇士

　　李文甫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，也是其中惟一的东莞人。他安息于广州黄花岗烈士墓中。而在石龙镇中山公园内，至今还保留着一座李文甫纪念亭。亭子是在1924年建立的，为四柱水泥钢筋结构方亭。石龙乡间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：“平生不识李文甫，今不复相天下士矣”。

　　李文甫乃东莞石龙镇人，父亲在石龙西禄元（今中山西路）经营油烛店。李文甫幼年就读镇内的师塾，博览群书，好研金石之学，工书法。在莫纪彭等四位刎颈之交中，李文甫的文笔最流利，担任鼓吹革命的宣传工作。加入到革命党同盟会后，他与莫纪彭等人继续出版《东莞旬刊》，轮流奔走于莞城、石龙、广州、香港之间。之后，李文甫被《中国日报》主持人冯自由聘为编辑，除请他帮忙为《中国日报》写社论及新闻撰稿外，还请他主持时事画报笔政。后来南方支部成立，为扩大宣传工作，李文甫为《东京民报》编辑。

　　在黄花岗之役中，李文甫被选为第七队选锋队（先锋队）的领头人，率领五十人负责攻旗界、石马槽、军粮局。战役中，李文甫手持两枪，挟炸弹，率众前驱，掷弹猛击。但不幸，李文甫为敌人所虏，被清督张鸣歧所害。英勇就义后，与其余烈士一同葬于黄花岗。李文甫生前无子女，好友林直勉以他的次子林汉阳作为李文甫的义嗣。

　　英勇就义的李文甫，小时候原来曾被人笑他生性怯懦，但逐渐长大，李文甫就越发勇敢正义。牺牲时年仅21岁，乡人赞叹他“不愧为深沉而智勇双全的勇士”。

　　黄侠毅：与莫一起参加了三次起义

　　黄侠毅与莫纪彭同是东莞中学的学生。黄与莫一起参加了1910年的广州新军起义。当时，同盟会南方支部派黄侠毅等在广州高第街宜安里设置机关，贮备手枪、炸弹。新军起义失败后，黄继而加入到黄花岗起义中。他被选为选锋队第五队的领头人，负责攻警署兼守大南门。之后，他又与莫纪彭一起参加香山起义，打入驻香山的前山新军内部，策动新军反正，会同林君复等进军广州。广州光复后，黄侠毅率新军两连，回东莞安定局面，继而被选为民国第一任东莞县长。任职期间，黄侠毅简政爱民，革旧制兴共和，提倡三民主义，但之后却被陈炯明所妒忌，借端把他拘禁在广州经略总署。1912年4月，孙中山从南京返广州，惊闻黄侠毅被拘禁，马上命仪仗兵护送黄出狱。

　　民国初期，黄侠毅辞去重要职务，协助林直勉整理东莞明伦堂沙田事务，之后又参与莫纪彭所办的《讨袁日报》。二次革命失败后，黄侠毅逃亡到香港。此后与蒋光鼐等长期共事，先后出任广东省税务局长、十九路军少将参谋等职。1937年抗战初期，黄侠毅在香港管理东莞明伦堂的财务。1943年，在到韶关视察军政要枢的时候，黄侠毅被日机空袭炸死，时年58岁。他去世后，莫纪彭还为他写了一篇回忆录，并收录于冯自由的《革命逸史》中。

　　冯自由：莫纪彭作诗相赠

　　冯自由是民国元老。据冯氏《革命逸史·五集》中的《黄侠毅事略》一文记载，1908年左右，莫纪彭随东莞“醒天梦”剧社到香港巡演，排演熊飞起兵抗元、袁崇焕督师抗清等历史剧目，震动很大，冯自由作为观众一员“大讶之”，巡演结束，莫纪彭至中国日报社谒见冯自由，由冯自由介绍，加入同盟会，党籍号莫侠仁。台湾1969年出版的《革命人物志·第十二集》中所收《莫纪彭先生事略》一文称，自莫氏为冯氏指引加入同盟会，“不旬日十几位‘醒天梦’剧员，全体加盟为同盟会会员，一月后以集团行动，搁浅已久之同盟会南方支部赖以成立”。近四十年后，当冯自由63岁生日（1945年）时，莫纪彭作《奉和自由兄六十三初度兼题〈革命逸史·三集〉》诗共十首相赠，其一云：“史佚天南一健翁，肯将直笔挽雷同。自从局散稽勋后，棉上何人说有功”，又一云：“史佚天南一健翁，文章晚节益求工。雕虫我亦有同好，愧煞青年号选锋”。

　　陈炯明：莫纪彭对其评价与众不同

　　莫纪彭与陈炯明这位历有争议的人物有着长年的交谊。莫纪彭曾著有一本《我所认识的陈竞存先生》（竞存是陈炯明的字），详细叙述了他所认识的陈炯明的为人与个性。对于陈炯明在生活中表现出的一些怪异行径，莫纪彭并不讳言，但是对陈氏蒙受的政治定性的冤屈，莫纪彭一直为其据理力争。晚年时候他曾接受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王聿均访问，莫认为各种史书对陈炯明的种种“诬蔑诟谇”“大多出于个人之恩怨好恶，而各种批评之悖于史实者，莫甚于否定陈炯明献身革命之光荣经历”，他更拿出证据直言民国史上悬案之一，1922年的粤军参谋长邓铿之死，并非由陈炯明谋划刺杀。海外史学名家汪荣祖先生对莫氏这个说法亦刮目相看，认为在当时的台湾有勇气说这样的话，已颇“属可贵”，也正因为莫的这些言论与蒋氏政权的宣传路线表述不一致的原因，该访问记录一直被尘封，直到在莫纪彭辞世后多年的1997年，才在台湾正式出版发行。□梁茜李海默

　　延伸阅读

　　李敖说莫纪彭是“第七十三烈士”

　　李敖曾说，他要写一部长篇历史小说，名叫《第七十三烈士》。人们都知道黄花岗七十二烈士，但这个“第七十三烈士”指的是谁呢？就是本版的主人公莫纪彭，他参加了黄花岗起义，但幸运地活了下来。李敖评价说，莫纪彭“是个奇怪的人，他活了高寿，最后死在台湾———八九十岁死在台湾，可是他二三十岁的时候，参加了黄花岗这件义举，并且他还是队长，结果呢，他没有被打死，跟黄兴一样———跟黄克强一样，他死里逃生了，可是他此生的回忆都锁定在他二三十岁的时候，在黄花岗这一件事件上面”。李敖强调，“因为他长寿，看见了革命以后的成果，看见了七十二烈士死后中国的这个乱局，看得清清楚楚，所以我一本小说是以莫纪彭做背景的，写第七十三烈士”。

　　感谢东莞政协文史委员会及杨宝霖老师对本文提供宝贵意见

莫盘度 · 发表于 2011-8-20 01:35:37

革命前辈，应该写作“第七十三勇士”。

莫均安 · 发表于 2011-8-20 16:42:33

莫纪彭是莫氏的骄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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